一听说皇後可能会小产，轩辕明第一个瞪著眼睛道：「皇兄，这可是大事，你快去吧，臣弟在此等你便是！」
「是啊，皇兄，政事今日都处理得差不多了，皇嫂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糟了。」轩辕翼也著急地开口。
轩辕眉心紧皱，人已经不自觉地站了起来。
一直没有好好去看皇後，并不仅仅是因为政事繁忙，还因为他心中觉得对若水有愧。
可冷静下来想想，他与若水间的事，又凭什麽去连累後宫中那些无辜的嫔妃？
「皇上，别发呆了，皇後腹中的可是你第一个孩子，还有什麽能比这更重要，快去吧。」
一直没有开过口的若水也在此刻出了声，语气柔和，面上甚至带著好看的微笑。
轩辕看了他一眼，见他凤眸中的情绪确实没什麽不妥，这才快步走出了殿门。
刘生从地上爬起来，赶紧跟上，可走之前，也忍不住朝若水看了一眼。
那一眼中似乎带著歉意，是代替轩辕的。
若水接收到他的目光，无奈地摇了摇头，真是的，这些人一个个比他自己还担心他的状态，有必要吗？他也不是那种吊死在一棵树上的人啊。
如果一直介意这件事的话，他从回宫到现在恐怕都疯了。
不过轩辕的第一个孩子……说出这句话时，他心中还是感慨颇深。
只可惜他不是女子，做不到为轩辕传宗接代，否则的话，他二人之间又何来如此多的麻烦？
回来後不住地听人提起皇後怀了龙种的事，人人都在为轩辕终於有了子嗣而高兴。
其实他也很为轩辕高兴，毕竟，那是轩辕必经的人生，也是他希望轩辕尽到的责任。
所以他没有太难过，没有太悲愤，更谈不上觉得轩辕是有负於他，毕竟这是从开始就做好了思想准备的事。
他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，而现在，他觉得他已经适应得差不多了。
至於以後的路怎麽走，他也已经想出了答案，这答案现在埋在他心里，谁都没有告诉过。
轩辕走後，殿门未关，微风一吹，檀香的轻烟不再垂直上升，而是歪歪斜斜地飘著。
若水抬起目光时正好看到那轻烟，白蒙蒙的模糊一片，便突然觉得那有些像他和轩辕的未来。
四个人在宣和殿中等了许久，轩辕没有回来。
临近晌午时刘生才过来，说是皇上恐怕暂时不能过来了，请王爷们先各自回去。
若水微挑起眉，直觉地开口问道：「皇後怎麽样了？」
边上明也急急问道：「皇嫂和孩子怎麽样了？」
刘生朝他们一躬身，微笑著答：「回王爷的话，御医全力之下，总算母子都没事了。」
「太好了。」明欣慰地笑了起来，嘴角咧得老大。
「皇上请王爷们先回府，别的事晚上宫宴时再说。」
「好的，我们知道了。」
刘生退下以後，明转头笑著对三人说：「王兄们若是接下来没什麽紧要的事，不如到我府上一同用午膳如何？我府上近日刚来了位厨艺顶级棒的厨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