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是艾玛的风格，她喜欢浪漫主义。那么，你有什么心得吗？”
鲁卡喝下了最后一口南瓜汤，他用桌巾擦了擦嘴，姿势非常优雅，”我对他的一句话印象非常深刻。”
“喔？是什么？”凯列斯随口问着，一边切开牛排，细细品尝。
鲁卡直视着他的金瞳中浮起了一丝讽刺：”倘若人不升空成为天使，毫无疑问，他将下沉成为魔鬼。”
凯列斯轻笑着扬起了眉梢，抬眼问：”为什么对这句话印象深刻？”
“我只是在想，像侯爵大人您这样已经成为恶魔的人，还有没有改变的可能呢？”
“问得好，那你得出答案了吗？”
“是的，答案是否定的，您已经在地狱坠得太深，连翅膀都染成了黑色。”鲁卡眼中射出凌厉的光，尽管他知道这样冒犯凯列斯并不是明智的选择，但不知道为什么，当男人以一副毫不在意的口吻回应他的话时，他觉得很生气。
凯列斯唇边的笑容变得更深了，他直视着鲁卡漂亮的金瞳，玩味地开口：”看来在你眼中，我巳经是撒旦那样的魔王了。”
鲁卡冷哼了一声，别开和他对视的目光。
“统治地狱没什么不好，要比在天堂受耶和华管制开心多了。”
“可路西法曾经是六翼炽天使，是地位仅次于上帝的人。”
“那又怎么样？有他当地狱君主的时候开心吗？鲁卡，你不曾拥有一切，所以才会觉得天堂是最美好的。”
鲁卡皱起了眉，他并不是很理解凯列斯的这句话，难道拥有一切之后，就会觉得天堂不好了吗？
凯列斯端起盛着红酒的高脚杯，伴着仰头的动作，暗红色的酒液滑过他性感的薄唇。
水晶吊灯的光芒笼罩着他，他的喉结上下滑动，碧绿的眼睛微眯着，透
出万种风情。
鲁卡不小心瞥到这样的画面，没来由的，心脏突然评评跳了起来。
“我、我去书房看书了。”脸颊微微有些发烫，他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耻，急切的说完这句话后，他站起身，狼狈地逃出了餐厅。
凯列斯在他走后放下高脚杯，继续悠闲地吃着他的晚餐，但双眸中的温度，却下降了几度。
鲁卡一路跑到书房，直到在他上课用的长桌边坐下，心脏跳动的频率还是无法减慢分毫。
唔……他用两手捂着自己的脸，发出痛苦的呻吟。
天哪，他到底是怎么了？刚才看到凯列斯那副样子，他脑中居然浮起了凯列斯的裸体。
不对，他根本就没看到过那家伙的裸体！那只是他自己的想像而已。
可问题是，他怎么可能联想到这么下流的事去？他到底在想什么东西？不行，以后没事不能再看凯列斯那家伙了，他一定是故意的，故意要看到自己露出这样的丑态，可恶的家伙。
在心里把凯列斯从头到尾咒骂了一遍，鲁卡总算冷静下来，翻开今天艾玛留给他的书，努力地把那些字一个一个看进去。
他并不认识所有的单词，艾玛还给了他一本字典，所以他经常需要停下来查阅。
这样看书的进展当然很慢，等他把一本书全部看完，已经快半夜了。抬头看到墙上的挂钟才意识到已经很晚了，鲁卡有点讶异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。
想起凯列斯下午在沙发上看了很久的书，他忍不住走到书架边，随手抽出了一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