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长明回过神来，“人呢？”
柳嫣然闭闭眼：“渭州失守了……小凡没法……回来……”
赵长明一屁股坐在地上，眼眶发热，再也说不出话来，连尸首都回不来，董凡就这样没了，像董彦一样……彻底没了！
赵光德和赵长耀过来坤宁宫的时候，赵长明还那麽趴在柳嫣然腿上，柳嫣然无声垂泪，赵长明双眼通红怔怔看著地面。
两父子相视一眼忙上前，一人拉住一个好生安慰起来。
赵长明拉住赵长耀的手，“哥……前线到底怎麽个情况？”
赵长耀不想多谈，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，赵长耀什麽事都给赵长明弄好了，赵长明只顾著享受生活就是了，如今这个情况，赵长耀也不想告诉赵长明，告诉他做什麽呢，徒惹他担心而已。
赵长明看赵长耀不说，一把甩开赵长耀的手站起来，“哥！我是男人！我已经二十四岁了，你别再把我当孩子一样看待好不好！？到底怎麽样了，你应该告诉我，前线……到底怎麽样了！”
赵光德走过来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，赵长明稍微冷静了一点，转过身看著赵光德，“父皇，孩儿能做点什麽吗？你告诉孩儿，孩儿能不能为你们，为国做点什麽……父皇……”
赵长明很无力，那种无力感渗透全身，让人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，是个没有用的人，董凡没有了，那个七岁就拍著胸口说要代替他哥哥照顾他的孩子没有了，他甚至没有见到他最後一面，赵长明很伤心，可是他什麽都做不了！汴州破了，渭州也没有了，南旻军队一路北上，他也是什麽都做不了，他甚至不知道前线战场的任何情况！赵长明此刻必须要做点什麽来改变自身的这种无力感。
赵长耀歎口气，“父皇准备御驾亲征。”
赵长明一呆，不敢相信地看著赵光德，“父皇！”
赵光德：“南旻一路北上，势如破竹，我军连连败退，将士们已经……哎……希望我去，能提升他们的士气。”
赵长明转过头看著赵长耀，赵长耀撇开头不看赵长明，嘴里低声，“我准备割让燕云十六州给大元，让他们出兵助我们退敌。”
赵长明大惊失色，止不住咆哮：“哥你疯了！”